來到別墅區裏的這個涼亭裏，季開請省長和本市書記市長等入座。

正巧，北川洋子和端木惠子端著一個托盤和一個水壺過來，然後二女用RB傳統的茶藝表演了下泡茶的功夫，贏得了省長等人的一致讚嘆，可惜季開一點也不懂茶道，只能笑著點點頭，隨後讓二女放下東西返回別墅。

季開殷勤地招呼著三位大佬喝茶，也沒有繼續去猜想領導們來見他到底是為什麽，反正他就是不問，最終還是會有答案的。

省長喝了一口茶後，看著季開在那品茶的樣子，一點都不專業，估計季開在等他說出來意。看了看手表，省長知道他的時間不多，一個小時後還得出席省裏召開的全省經濟會議。今天他能夠抽出時間過來與季開見面，還不是昨晚上接到京城一個特殊部門的委托，要不然一個暴發戶還不值得他屈尊前來。

“季先生，我知道你以前都在鋼城那邊的國企裏工作過十年的時間，不知道你對國企現在的制度還有別的方面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見解呢？”

“啊，這個啊！我當時在國企的時候，一直都是處於一線職工，對於國企裏的制度這方面，還真說不上什麽。因為不了解嘛，平時也不關心這些，畢竟在其位，謀其職嘛。”季開也不知道省長的這番話到底有什麽用意，他實話實說道。

“呵呵，沒關系，我要聽的也就是一線職工真正的心裏想法。你隨便說說，我也隨便聽聽，反正你現在也不在國企工作了，大可以暢所欲言嘛！”

季開見省長這麽說，思考了一下說道：

“要說起國企裏的事情，一時半會的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。只能想到什麽就說什麽了。當年我剛進國企的時候，正是單位處於輝煌的末期。那時候聽說單位裏以前時不時的就會發點東西，作為職工的福利待遇。

我到的時候，鋼鐵效益還不錯，聽說青藏高原的鐵路鐵軌就是我們公司生產的，號稱當時最先進的鐵軌技術。可是後來，慢慢的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，突然就沒有後文了。

雖然國企裏的什麽報刊雜志上每月都在登記哪個單位又發明了什麽，哪個單位職工又想出了什麽好點子，哪個單位又降本增效等等。可是越往後，工資一直都沒有得到提升，根本趕不上物價的上升幅度。

企業一直都在說經濟不景氣，年年虧本。可是，當年我記得有一家氧氣廠據說在面臨破產的時候，與德國一家企業合資重組，然後突然效益就升了上去。我記得很清楚，當時都在傳氧氣廠工資待遇都有了提升，連醫院裏用的醫療氧氣都是那家氧氣廠生產的。

對此，我就很想不通了，為什麽在國企的時候效益一直虧損，一旦與國外的企業合資重組，馬上效益就升上去了。這原因到底在哪？是管理制度方面？還是技術方面？我也只是聽聞，具體的就不清楚了。

前幾年，鋼城被央視報道了國企汙染嚴重的後，似乎整改了一段時間，可是好像並沒有得到太大的變化。這些年都說環保壓力大，企業虧損嚴重，一直都在那說什麽寒冬到來。

好多的廠礦都進行了合並重組，然而如今聽說效益好了，但是工人的工資待遇什麽的也沒見提升。就拿我當時所在的單位來說，被合並後都是一個廠的人了，可是同一個崗位不同的位置，工資待遇真的相差很多。我們有時候都會在下面說，難道我們還真是小娘養的，要不然為什麽幹同樣的活，拿到手的錢卻相差幾乎一半呢？

後來，對於工作上遇到的很多事情還有自己心理承受能力不足，主動提出了辭職的想法，然後後面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了的。”

省長聽完季開的話，默默地想了會，季開見狀，這時候得給領導上煙才是啊。難不成離開國企才幾個月，這點都不清楚嗎？趕緊給三位領導恭敬地遞上一根煙，並且一一點上，季開這才給自己點上香煙，還拿出一張紙巾作為臨時的煙灰缸。

“季先生說的這些，我倒是不清楚。我當年下去視察的時候，工人們都很有信心幫企業渡過難關，這樣的實話還真沒聽說過。看來，以後我還得下去好好看看，一定要改變一線工人窮困的現狀。

剛才聽聞季先生提到環保的問題，不知道你對我省的環保改革又有什麽樣的看法呢？”省長抽了兩口煙又說道。

“環保改革好啊！我這是說的真話。去年過年回來時，一到蓉城後，手機上立即顯示霧霾天氣，空氣質量差；可是今年九月初回來後，發現沒有霧霾了，空氣質量都很好。聽說這都是省裏對一些汙染排放的企業作出了相關要求，這才得到的改變。”季開這還真是實話實說。

“這是好的方面，那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不好的方面呢？”

“這個？我也就說實話吧，也不知道什麽原因，反正現在物價突然上漲了，一去買東西，就是買魚調料，別個老板都說因為環保改革的原因，魚調料價格就是上漲了。還有別的東西都這樣，我就納悶了，怎麽什麽東西價格上漲還跟環保改革扯上關系了？

上次，我去蓉城一個區市看望同學的時候，就聽到他在說，他家裏的養豬場也開不下去了，因為環保要求，不準將豬糞等隨意排放，連用來在田地裏施肥都不行，說是糞便會汙染地下水。所以他家也沒法在養豬了，我當時就在想，這下豬肉價格不會也跟著上漲吧！

領導，你說說這些到底是什麽原因呢？”季開問道。

“哦，有這樣的事情？看來，這個環保改革的事情，我們考慮的還是不夠完善啊！都能夠影響到普通老百姓的日常生活了，回去後我會讓人落實一下情況，關於環保方面的事情還是要慎重考慮再做決定啊，不能什麽都一刀切，那是要出問題的。”

省長看了看手表，熄滅了手中即將燃盡的煙頭，向季開說道：

“哎，原本想與季先生好好聊聊的，可惜，分身乏術啊！我等下還有一個重要會議要出席，今天就這樣吧，我代表全省人民歡迎季先生隨時回來看看，有什麽建議或者投資的想法都可以跟我說說。劉書記，等下的會議你就不用去了，讓王市長去參加，等他回來再向你傳達相關的會議精神。

你留下陪陪季先生，一定要讓季先生全面了解到你們市這些年的發展變化，說不定季先生一高興，拿出幾十億給你們投資呢！哈哈，順便把我的聯系方式也給季先生一份，好了，季先生，那我們就告辭了，有機會我們再聊，再見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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